330万征地款全给长子,女儿求38万救命被拒,19年后父母的报应来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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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爸,我真的没办法了,就38万,求您了!" 电话里传来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声,可韦震山却冷冷地挂断了电话。

19年前,村里征地补偿330万,韦震山夫妻毫不犹豫全部给了长子韦建辉。小女儿韦诗曼患病急需38万救命,却被父母无情拒绝。

"女儿迟早是别人家的,钱给儿子天经地义。"老伴冯淑贤当时这样说道。

然而,19年后的一个深夜,韦震山夫妻却跪在了女儿家门口,浑身颤抖着敲响房门。

当韦诗曼打开门的那一刻,看到眼前的景象,整个人都愣住了......

01

2006年春天,一个消息如惊雷般传遍了整个韦家村——村子要被征收了。

韦震山坐在堂屋的藤椅上,手里攥着那张薄薄的征地通知书,老花镜架在鼻梁上,一遍遍地看着上面的数字。

"老头子,你倒是说句话啊!"冯淑贤从厨房探出头来,围裙上还沾着洗菜的水珠,"村长说咱家能分多少来着?"

韦震山缓缓摘下眼镜,声音有些颤抖:"330万。"

"啥?"冯淑贤手里的菜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,"你说多少?"

"330万!"韦震山站起身来,激动得脸色通红,"咱家那三亩地,按照新政策,能补偿330万!"

冯淑贤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,眼睛瞪得像铜铃:"我的天啊,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!"

正说着,大门外传来摩托车的轰鸣声。韦建辉从车上跳下来,一把推开院门,大步走进堂屋。

"爸,妈,我听村里人说咱家要拆迁了?"韦建辉今年28岁,在县城里开了个小装修公司,平时西装革履的,看起来颇有些生意人的派头。

"建辉啊,你来得正好!"韦震山兴奋地把通知书递给儿子,"你看看,咱家这次发财了!"

韦建辉接过通知书,扫了一眼,眼中闪过一丝精光:"330万?爸,这钱你们打算怎么花?"

"还没想好呢。"韦震山搓着手,"这么多钱,得好好计划计划。"

这时,院子里又传来脚步声。韦诗曼背着书包走进来,她今年22岁,正在省城的大学读大三,这次回来是办理一些学校的手续。

"爸妈,哥,你们在聊什么呢?"韦诗曼放下书包,看到大家严肃的表情,"发生什么事了?"

"诗曼,好事!大好事!"冯淑贤拉着女儿的手,兴奋地说,"咱家要拆迁了,能分330万呢!"

韦诗曼惊讶地张大嘴巴:"这么多钱?"

"是啊,一夜暴富了!"韦建辉笑着说,"不过这钱怎么分配,还得好好商量商量。"

韦震山点点头:"这是咱家的大事,必须慎重。"

冯淑贤给大家倒了茶,一家四口围坐在八仙桌前。

"我觉得吧,"韦建辉率先开口,"这钱主要应该用来改善家里的条件。我和小慧刚结婚,正打算在县城买房子,这笔钱来得正是时候。"

韦诗曼听了,心里有些不舒服:"哥,这钱是爸妈的征地补偿,你怎么能..."

"怎么不能?"韦建辉打断妹妹的话,"我是韦家的长子,将来要养老送终的,这钱给我天经地义。"

"可是..."韦诗曼还想争辩。

韦震山摆摆手:"诗曼,你哥说得有道理。我和你妈年纪大了,也花不了多少钱。建辉正是创业的时候,需要资金支持。"

冯淑贤也点头附和:"就是,女儿迟早是别人家的,儿子才是咱们韦家的根。钱给建辉,我们放心。"

韦诗曼心里一阵失落,但还是努力保持平静:"那爸妈,你们至少要留一部分养老吧?万一以后有个急用的地方..."

"用不着!"韦建辉摆摆手,"我孝顺得很,爸妈有什么需要,我肯定管。再说了,我拿这钱去做生意,赚了钱大家都有好处。"

韦震山思考了一会儿:"建辉,你有什么具体计划吗?"

"我已经想好了,"韦建辉拿出手机,翻出几张照片,"县城新开发区有个楼盘,地段特别好。我打算买两套房子,一套自己住,一套出租。剩下的钱投资到装修公司里,扩大规模。"

"听起来不错。"韦震山满意地点头,"有房有生意,日子肯定越过越好。"

韦诗曼看着大家兴致勃勃讨论着未来,心里五味杂陈。她知道,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,自己永远只是个外人。

"爸,"韦诗曼最后试着争取一下,"我还有一年就毕业了,想考研究生。学费和生活费..."

"你自己想办法,"冯淑贤毫不犹豫地说,"现在家里的钱都有用处了。再说,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什么?毕业了找个工作,嫁个好人家就行了。"

韦诗曼的心彻底凉了,她默默地点点头:"我知道了。"

接下来的几天,韦建辉忙着办理各种手续,联系房产中介,规划生意版图。而韦诗曼则默默地收拾行李,准备回学校。

临走前的那个晚上,韦诗曼找到正在院子里抽烟的父亲。

"爸,我想和您单独聊聊。"

韦震山看了看女儿,吧嗒了一口烟:"有什么话就说吧。"

"您真的打算把所有钱都给哥哥吗?一分不留?"

韦震山沉默了一会儿:"诗曼,你要理解爸爸的难处。我们韦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民,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笔钱,得用在刀刃上。"

"可是爸,这钱本来就是您和妈的,您们有权决定怎么花。"

"我们老了,要这么多钱干什么?"韦震山叹了口气,"建辉是我们的希望,他有出息了,我们脸上也有光。"

韦诗曼眼眶红了:"那我呢?我也是您的孩子啊。"

韦震山避开女儿的目光:"你是女孩子,将来要嫁人的。到时候夫家会养你,我们就管不了那么多了。"

"爸..."韦诗曼想说什么,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。

第二天一早,韦建辉开车送妹妹去车站。路上,兄妹俩都没怎么说话。

快到车站时,韦建辉突然开口:"诗曼,你别怪爸妈偏心。这个世道就是这样,儿子和女儿不一样。"

韦诗曼看着窗外,淡淡地说:"我明白。"

"等我发达了,肯定不会忘记你这个妹妹。"韦建辉拍拍方向盘,"说不定还能给你介绍个好对象呢。"

韦诗曼苦笑一声,没有回答。

车子停在车站门口,韦诗曼拿起行李箱准备下车。

"妹妹,"韦建辉叫住她,"家里的事你别往心里去。爸妈年纪大了,思想观念就是这样,改不了的。"

韦诗曼回头看了哥哥一眼:"哥,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对待爸妈。毕竟他们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。"

"那当然!"韦建辉拍着胸脯保证,"我绝对不会让爸妈失望的。"

韦诗曼点点头,转身走进了车站。她没有回头,因为她知道,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这样轻松地回家了。

02

时间过得很快,转眼就是2008年。韦诗曼如期大学毕业,凭借优异的成绩和扎实的专业能力,她在省城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——在一家外贸公司做翻译。

虽然初入职场,工资不算太高,但韦诗曼很珍惜这份工作。她租了个小单间,生活简朴但充实。偶尔会给家里打个电话,但每次都是匆匆聊几句就挂断,家里人似乎也习惯了她的疏远。

韦建辉用那330万在县城买了两套房子,装修公司的规模也确实扩大了不少。每次和朋友聊天,韦震山夫妻都会自豪地提起儿子的成就。

"我们建辉现在可有出息了,在县城买了两套房,生意做得红红火火的。"冯淑贤逢人就夸。

"是啊,当初决定把钱都给他是对的。"韦震山也很满意,"女婿再好也是外人,还是儿子靠得住。"

然而,命运总是在人最得意的时候给人当头一棒。

2010年的秋天,韦诗曼在例行体检中被查出了一个可怕的消息——她患上了急性白血病。

医生拿着检查报告,表情严肃地对她说:"病情比较严重,需要立即进行骨髓移植手术。费用大概在40万左右。"

韦诗曼听到这个数字,脑子嗡的一声:"40万?"

"是的,而且这还是保守估计。如果出现并发症,费用可能更高。"医生看着这个年轻的女孩,语气温和了一些,"不过你也别太担心,现在的医疗技术很先进,只要及时治疗,治愈率还是很高的。"

韦诗曼走出医院,坐在台阶上,看着手里的诊断书,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。40万,对于月薪只有三千多的她来说,简直是个天文数字。

她想起了家里的那330万,那笔本该属于全家人的征地款。如果当初父母能给她留一点,哪怕是十分之一,她现在也不会这么绝望。

犹豫了很久,韦诗曼还是拨通了家里的电话。

"妈,是我,诗曼。"她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。

"诗曼啊,怎么想起给家里打电话了?"冯淑贤的声音听起来心情不错,"工作还顺利吧?"

"妈,我...我有件事想和您商量。"韦诗曼咬咬牙,"我生病了,需要手术。"

"生病了?什么病?严重吗?"冯淑贤的声音立刻紧张起来。

"是...是白血病。医生说需要骨髓移植,费用要40万左右。"韦诗曼说完这句话,握着电话的手都在发抖。

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,久到韦诗曼以为断线了。

"40万?"冯淑贤的声音变得有些尖锐,"这么多钱,我们哪里拿得出来?"

"妈,我知道很多,但是我真的没办法了。"韦诗曼哭着说,"我可以慢慢还,求您了,救救我。"

"你等等,我叫你爸来听电话。"

很快,韦震山的声音传来:"诗曼,你妈说你生病了?"

"爸,我得了白血病,需要40万手术费。我知道这钱很多,但是我真的..."

"40万!"韦震山打断了她的话,"诗曼,你知道40万是什么概念吗?普通人家一辈子都攒不了这么多钱。"

"爸,我知道,但是如果不治疗,我可能会死的。"韦诗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"我还年轻,我不想死。"

"这个..."韦震山沉吟了一会儿,"你等等,我和你哥商量商量。"

电话再次安静下来,韦诗曼听到话筒里传来家人小声讨论的声音,但听不清具体说什么。

十几分钟后,韦震山重新拿起电话:"诗曼,爸爸也很心疼你,但是家里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钱。"

"爸,我只要38万就够了。"韦诗曼降低了要求,"剩下的我想办法。"

"38万也不是小数目啊。"韦震山为难地说,"你哥那边刚投资扩建厂房,钱都压在里面了。"

这时,电话被人抢了过去,传来韦建辉的声音:"诗曼,不是哥不想帮你,实在是现在手头紧。你知道做生意不容易,资金链一断就完蛋了。"

"哥,求你了,就38万,我以后一定还你。"韦诗曼几乎是在哀求了。

"诗曼,你别这样说,搞得好像我们不通情达理似的。"韦建辉的语气有些不耐烦,"我也想帮你,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啊。"

冯淑贤在旁边插话:"诗曼,你在省城工作,那里人脉广,医疗条件好,想想别的办法吧。实在不行,找你们单位领导求求情,看能不能帮忙。"

"妈,我只是个普通员工,哪有什么人脉?"韦诗曼彻底绝望了,"而且单位也不可能拿出这么多钱来救我。"

"那我们也没办法。"冯淑贤的声音变得冷漠,"家里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们老两口还指着你哥养老呢。"

韦建辉接过电话:"诗曼,这样吧,我这里先凑个一万块钱给你应应急。剩下的你再想想办法,实在不行就网上筹款,现在不是流行什么众筹吗?"

"一万块钱?"韦诗曼苦笑,"哥,你知道一万块钱能干什么吗?连检查费都不够。"

"那我也没办法了。"韦建辉的语气开始不耐烦,"诗曼,不是哥心狠,实在是家里有家里的难处。"

韦震山又拿过电话:"诗曼,爸也很难过,但是你要体谅家里的情况。这样吧,你先治着,需要钱了再说。"

"爸,白血病不能拖的,拖下去会死人的!"韦诗曼几乎是吼出来的。

"那...那你自己想办法吧。"韦震山的声音变得很小,"我们真的帮不了你。"

说完,电话被挂断了。

韦诗曼拿着手机,呆呆地坐在医院的走廊里。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,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,都让她感到窒息。

她想起小时候发高烧,妈妈连夜背着她去卫生所的情景;想起爸爸在她考上大学时,偷偷抹眼泪的样子。可是现在,当她真正需要他们的时候,得到的却是这样冷漠的回应。

"330万,连38万都不愿意给我。"韦诗曼喃喃自语,眼泪模糊了视线。

她想起哥哥曾经说过的话:"等我发达了,肯定不会忘记你这个妹妹。"现在看来,不过是句空话而已。

03

韦诗曼没有等死。她卖掉了自己的首饰,借遍了同事朋友,甚至在网上发起了众筹。经过几个月的努力,她终于凑够了手术费用。

手术很成功,经过两年的康复治疗,韦诗曼的病情得到了控制。这场大病虽然差点要了她的命,但也让她彻底看清了家人的真面目。

从那以后,她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家里。

韦诗曼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,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出色的能力,她一步步在职场上爬升。从普通的翻译员到部门主管,再到分公司副总,她用了整整15年的时间。

2025年,35岁的韦诗曼已经是公司的区域总监,年薪百万,在省城核心地段拥有一套150平米的房子。她结了婚,丈夫是个温和的大学教授,两人感情很好。

这些年来,韦诗曼偶尔会听到一些家里的消息,都是通过村里的老邻居传来的。

"你哥这些年在外地做生意,生意做得挺大的。"有人这样告诉她。

"你爸妈身体还挺硬朗的,就是有点孤单。"也有人替父母说话。

但韦诗曼都只是淡淡地点头,没有多问。在她心里,那个叫"家"的地方,早就不存在了。

然而,2025年11月的一个深夜,韦诗曼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。

"谁啊?这么晚了。"她起身向门口走去。

敲门声更急了,还伴随着哭泣声。

韦诗曼透过猫眼往外看,顿时愣住了——门外站着两个老人,虽然苍老了很多,但她还是一眼认出了,那是自己的父母。

韦震山和冯淑贤跪在门外,身上的衣服又旧又脏,头发花白,面容憔悴,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十几岁。

"诗曼!诗曼!"冯淑贤哭着喊,"开开门,妈求你了!"

韦诗曼的手停在门把手上,心情复杂得难以形容。19年了,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父母。

她缓缓打开门,看着眼前这两个曾经给了她生命,却也曾经冷漠拒绝救她命的人。

"爸,妈。"韦诗曼的声音很平静,"你们怎么来了?"

看到女儿,冯淑贤哭得更厉害了:"诗曼,我的好女儿,妈对不起你!"

韦震山也老泪纵横:"诗曼,爸知道错了,求你救救我们!"

"救你们?"韦诗曼冷笑一声,"当年我跪着求你们救我的时候,你们怎么说的?"

"诗曼,我们错了,我们真的错了!"冯淑贤抓住女儿的手,"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们了!"

"你们的好儿子呢?那个得到330万的宝贝儿子呢?"韦诗曼的声音开始颤抖,"去找他啊!"

听到这话,韦震山如遭雷击,整个人瘫软在地。

冯淑贤从怀里颤抖着掏出一个牛皮纸袋,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。

韦诗曼本能地蹲下身去捡,当她看清楚那些文件上的内容时,脸色瞬间惨白如纸。

"这...这不可能..."她死死盯着手中的纸张,整个人僵在原地。

冯淑贤哭着说:"建辉他...他..."

话还没说完,韦诗曼手中的文件啪嗒一声掉在地上,她瞪大眼睛看着父母,声音颤抖:"你们是说...那330万..."

04

韦诗曼颤抖着捡起地上的文件,那是几张皱巴巴的欠条,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各种借款信息,总金额让她倒吸一口凉气——380万。

"这...这是什么?"韦诗曼指着欠条上的签名,"韦建辉欠债380万?"

冯淑贤哭得更凶了:"诗曼,你哥他...他把钱全败光了!不仅如此,还欠了一屁股债!"

韦震山瘫坐在地上,声音嘶哑:"那些放高利贷的天天上门要债,说如果还不上钱,就要我们老两口的命!"

"怎么会这样?"韦诗曼简直不敢相信,"他不是在县城买了房子,生意也做得很好吗?"

"都是假的!全都是假的!"冯淑贤捶胸顿足,"那两套房子早就被他抵押了,装修公司也倒闭了!"

韦震山用颤抖的手擦着眼泪:"三年前,建辉说要投资一个大项目,需要更多资金。他把房子抵押了,又到处借钱,说是稳赚不赔的生意。"

"结果呢?"韦诗曼冷冷地问。

"结果被人骗了!"冯淑贤哭着说,"什么投资项目,全是骗局!钱打了水漂,一分都没回来!"

韦诗曼看着眼前这两个老人,心情复杂极了。一方面,她对父母当年的冷漠依然愤怒;另一方面,看到他们现在的悲惨境遇,又不禁有些心软。

"那建辉人呢?"她问道。

"跑了!"韦震山愤怒地说,"债主找上门来,他就带着老婆孩子跑了!电话也不接,人也找不到!"

"他跑了多久了?"

"快两年了!"冯淑贤哭着说,"这两年来,那些要债的三天两头上门,我们老两口吓得连门都不敢出!"

韦诗曼冷笑一声:"所以现在想起我这个女儿了?"

"诗曼,妈知道错了!"冯淑贤抓住女儿的手,"当年是我们瞎了眼,重男轻女,伤了你的心。现在报应来了,我们活该!"

韦震山也跪在地上:"诗曼,爸对不起你!当年你生病的时候,我们不该那么绝情!"

"38万!"韦诗曼的声音变得尖锐,"当年我跪着求你们救我命,你们连38万都不愿意给!现在债务380万,你们倒是想起我了!"

"我们知道错了!"冯淑贤哭得昏天黑地,"可是现在除了你,我们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!"

韦诗曼看着散落一地的欠条,心里五味杂陈。她想起当年在医院里绝望的自己,想起借钱时受到的白眼和冷遇,想起众筹时的艰难和屈辱。

"你们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?"韦诗曼的声音很平静,但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割在父母心上,"为了治病,我卖掉了所有的首饰,借遍了同事朋友,甚至在网上乞求陌生人的帮助。"

"诗曼..."冯淑贤想要解释什么。

"别说话!让我说完!"韦诗曼打断了她,"那时候我每天都在想,如果我死了,你们会不会后悔?会不会想起我也是你们的孩子?"

韦震山和冯淑贤都低着头,不敢看女儿的眼睛。

"后来我活下来了,我告诉自己,既然你们不要我这个女儿,那我也不需要你们这样的父母。"韦诗曼的声音开始颤抖,"这些年我努力工作,拼命赚钱,就是想证明给你们看,女儿也能有出息!"

"诗曼,你有出息,真的很有出息!"冯淑贤哭着说,"是我们错了,是我们有眼无珠!"

"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?"韦诗曼苦笑,"你们的宝贝儿子呢?那个值330万的好儿子呢?怎么不去找他?"

听到这话,韦震山突然崩溃了,他抱着头大哭起来:"诗曼,你不知道,我们被骗了!被骗了几十年!"

"什么意思?"韦诗曼愣了一下。

冯淑贤看了看丈夫,眼中闪过一丝恐惧:"震山,你..."

"说吧!都到这个地步了,还有什么不能说的!"韦震山擦了擦眼泪,看着女儿,"诗曼,建辉...建辉不是我的儿子。"

"什么?"韦诗曼瞪大了眼睛,"你说什么?"

"他不是你爸的亲生儿子。"冯淑贤终于承认了,"当年...当年我..."

"你出轨了?"韦诗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冯淑贤点点头,眼泪如雨下:"那时候你爸在外面打工,我在家里照顾你奶奶。村里有个男人...我一时糊涂..."

韦震山痛苦地说:"我回来的时候,淑贤已经怀孕了。她告诉我是我的孩子,我信了。"

"这么多年你都不知道?"韦诗曼问父亲。

"不知道!我一直以为建辉是我的儿子!"韦震山捶着胸口,"直到前年那个男人临死前,他儿子拿着亲子鉴定来找我们,我才知道真相!"

韦诗曼感到天旋地转,这个消息太震撼了。她一直以为哥哥是父母偏爱的亲生儿子,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真相。

"所以,你把330万全给了一个外人?"韦诗曼看着父亲。

"是的!"韦震山痛苦地说,"我把毕生的积蓄,把对韦家的希望,全都给了一个外人!而我真正的女儿,我却..."

他说不下去了,只是不停地抽泣。

冯淑贤跪在地上:"诗曼,这都是妈的错!是妈害了这个家!"

韦诗曼看着眼前的父母,心情复杂到了极点。她想起小时候"哥哥"对她的种种偏见,想起父母对"儿子"的溺爱,想起自己一直以来的委屈和不甘。原来,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谎言之上的。

"那个男人是谁?"韦诗曼问道。

"是村里的王大勇。"冯淑贤低着头说,"他几年前就死了,临死前让他儿子来认建辉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。"

"王大勇有钱吗?"

"没有,他家比咱家还穷。"韦震山苦笑,"所以他儿子来认亲的时候,建辉根本不理他。现在建辉跑路了,那边也联系不上。"

韦诗曼沉默了很久,她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些信息。

"那些债主现在怎么说?"她问道。

"他们说,既然建辉跑了,就要我们来还钱。"韦震山絶望地说,"可我们哪有那么多钱?房子早就给建辉了,存款也没有,我们就是两个种地的老农民。"

"他们威胁你们了?"

"威胁了!"冯淑贤哭着说,"他们说如果年底还不上钱,就要我们老两口的命!我们现在每天都担惊受怕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报复。"

韦诗曼看着眼前这两个苍老的人,心中的恨意在慢慢消散。虽然他们当年确实伤害了自己,但现在看来,他们也是这场骗局的受害者。

"你们为什么不报警?"

"报了,但没用。"韦震山摇摇头,"那些借条上都有建辉的签名和手印,在法律上我们确实有连带责任。而且那些放高利贷的都是混混,警察也管不了太多。"

韦诗曼站起身来,在客厅里踱步。她在思考,在权衡,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。

"诗曼,"冯淑贤小心翼翼地说,"妈知道以前对不起你,现在也没脸求你。但是我们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。"

"你们想让我怎么帮你们?"韦诗曼停下脚步,看着父母。

"我们也不知道..."韦震山茫然地说,"我们就是想着,也许你...也许你能..."

"能给你们380万还债?"韦诗曼直接说出了他们的心思。

两个老人都低下了头,不敢回答。

韦诗曼苦笑一声:"你们知道吗?当年我需要38万的时候,你们说我是外人。现在你们需要380万的时候,又想起我是家人了。"

"诗曼,我们..."冯淑贤想要解释。

"不用解释了。"韦诗曼摆摆手,"我明白你们的意思。"

她走到窗前,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。这个夜晚对她来说,注定是不平凡的。她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,也面临着一个艰难的选择。

05

韦诗曼在窗前站了很久,房间里只有父母低声的抽泣声。她的心情从愤怒到震惊,再到现在的复杂,经历了太多的起伏。

"妈,"韦诗曼突然开口,"当年你为什么要骗爸爸?"

冯淑贤抬起头,眼泪模糊了视线:"诗曼,那时候我年轻,你爸常年在外打工,我一个人在家里又累又孤单...王大勇就趁虚而入..."

"所以你就和他..."韦诗曼的声音很平静,但每个字都让冯淑贤心如刀割。

"我知道错了!我当时怀孕后很害怕,不知道该怎么办。王大勇说让我生下孩子,就说是你爸的。我糊涂啊,我真的糊涂!"冯淑贤痛哭流涕。

韦震山在一旁说道:"诗曼,这些年我也想过,建辉长得确实不像我。但是淑贤一口咬定是我的孩子,我也就信了。"

"你们从来没有怀疑过?"韦诗曼转过身来看着父亲。

"怀疑过,但是没有证据。"韦震山苦笑,"而且建辉小时候挺聪明的,我以为是遗传了我的基因。谁知道..."

"谁知道你把所有的爱和金钱都给了一个外人。"韦诗曼冷冷地接话。

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。

过了一会儿,韦诗曼问道:"那些债主给了你们多长时间?"

"年底。"韦震山抬起头,"他们说年底之前必须还清,否则..."

"否则怎样?"

"否则就让我们老两口去陪建辉。"冯淑贤哭着说,"诗曼,我们真的怕了!这两年我们连觉都睡不安稳。"

韦诗曼看着窗外,现在已经是11月了,离年底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。

"380万,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?"韦诗曼转身看着父母,"这是我几年的工资。"

"我们知道很多,但是..."冯淑贤小心翼翼地说,"我们听村里人说,你现在很有出息,在大公司当领导..."

"所以你们就觉得我应该拿这笔钱?"韦诗曼的语气变得冷漠。

两个老人都不敢回答。

韦诗曼走到沙发前坐下,看着眼前这两个跪在地上的老人。他们曾经是她最亲的人,也曾经是最伤害她的人。

"如果我不帮你们会怎样?"她问道。

"我们...我们就只能等死了。"韦震山绝望地说,"诗曼,爸爸不是想道德绑架你。我们知道以前对不起你,现在也没脸求你。"

"那为什么还要来找我?"

"因为我们真的走投无路了!"冯淑贤哭着说,"这两年我们想了所有的办法,卖房子、借钱、求人,什么都试过了。可是380万,我们这辈子都还不起!"

韦诗曼听着母亲的哭诉,心中的冰雪开始融化。不管怎么说,这两个人都已经七十多岁了,他们确实走投无路了。

"你们有没有想过,当年如果你们帮了我,也许今天的情况会不一样?"韦诗曼问道。

"想过!天天都在想!"韦震山捶着胸口,"诗曼,爸爸后悔死了!如果当年我们帮了你,也许你不会恨我们,也许建辉也不会变成这样!"

"建辉变成这样跟我有什么关系?"韦诗曼不解。

"有关系的!"冯淑贤哭着说,"如果当年我们没有把所有的钱都给他,也许他就不会那么自大,不会去冒那么大的风险!"

韦震山也点头:"是啊,我们把他宠坏了!让他以为什么都唾手可得,所以才会被人骗得那么惨!"

韦诗曼沉默了。她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想过问题。也许父母说得对,过度的溺爱和偏心,确实害了韦建辉。

"那个王大勇的儿子呢?你们找过他吗?"韦诗曼问道。

"找过,但是他说建辉从来没有认过他这个兄弟,所以他也不会管建辉的债务。"韦震山苦笑,"而且他家里也很困难,根本拿不出钱来。"

韦诗曼又陷入了沉思。从法理上讲,她确实没有义务为父母还债。但是从情理上讲,看到两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跪在自己面前,她又于心不忍。

"诗曼,"冯淑贤小心翼翼地说,"如果你愿意帮我们,我们可以给你写欠条,慢慢还你。"

"你们拿什么还?"韦诗曼反问,"你们现在连房子都没有了。"

"我们可以种地,可以打工..."韦震山急忙说道。

"爸,你们都七十多岁了,还能种几年地?还能打几年工?"韦诗曼摇摇头,"你们这样说,不是在骗我,而是在骗自己。"

两个老人都沉默了,他们知道女儿说得对。

韦诗曼站起身来,在房间里踱步。她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。理智告诉她,她没有义务为父母的错误买单;但感情告诉她,不管怎么说,这都是生她养她的父母。

"我可以帮你们,"韦诗曼突然开口,两个老人立刻抬起头看着她,"但是我有条件。"

"什么条件?你说!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!"冯淑贤激动地说。

"第一,你们必须公开承认当年对我的伤害,向我道歉。"韦诗曼的声音很严肃,"不是私下的道歉,而是在所有亲戚朋友面前承认你们的错误。"

"这个...可以!"韦震山点头,"我们愿意道歉!"

"第二,你们必须承诺,以后不再重男轻女。如果我有了孩子,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,你们都要一视同仁。"

"这个也可以!"冯淑贤急忙说道,"我们早就不那样想了!"

"第三,"韦诗曼停下脚步,看着父母,"你们必须断绝和韦建辉的一切关系。从今以后,他不再是这个家的人。"

听到这个条件,两个老人都愣住了。

"诗曼,这个..."韦震山犹豫了,"虽然建辉不是我的亲生儿子,但是毕竟养了这么多年..."

"爸!"韦诗曼的声音变得严厉,"你还没看清楚吗?他根本就没把你们当父母!如果他心里有你们,怎么会把你们置于危险之中?怎么会一跑了之?"

"可是..."冯淑贤还想说什么。

"没有可是!"韦诗曼打断了她,"这是我的底线!如果你们做不到,那我现在就让你们离开!"

两个老人面面相觑,经过一番激烈的内心斗争,韦震山最终点了点头:"好,我们答应你!"

"那我还有最后一个条件,"韦诗曼看着父母,"以后你们跟我住。我在郊区给你们买个小房子,你们安心养老。但是绝不许再去找韦建辉,也不许接受他的任何联系。"

"诗曼..."冯淑贤哭了,"你...你愿意养我们?"

"我是你们的女儿,这是我应该做的。"韦诗曼的声音有些哽咽,"但是前提是,你们必须真心悔改,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。"

韦震山和冯淑贤相视而泣,他们没想到,这个曾经被他们伤得最深的女儿,最终还是选择了原谅和拯救。

"诗曼,谢谢你!谢谢你!"冯淑贤抱着女儿的腿痛哭,"妈妈对不起你!真的对不起你!"

韦震山也老泪纵横:"诗曼,爸爸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珍惜你!从今以后,爸爸会用余生来弥补!"

韦诗曼看着哭泣的父母,眼中也泛起了泪花。19年的恩怨,在这个夜晚终于有了一个结果。

虽然伤痛不会完全消失,但是原谅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。她知道,这个决定可能会让她失去很多,但是她也获得了更多——她重新拥有了父母,重新拥有了一个完整的家。

第二天,韦诗曼开始着手处理父母的债务问题。她联系了律师,了解了具体的法律程序,然后开始和债主们谈判。

380万确实是一笔巨款,但对于现在的韦诗曼来说,还是承受得起的。她动用了自己的积蓄,又申请了银行贷款,终于在年底前筹齐了这笔钱。

韦震山和冯淑贤按照约定,在家族聚会上公开向韦诗曼道歉,承认了自己当年的错误。虽然过程很痛苦,但是这让韦诗曼感到了久违的被尊重的感觉。

韦建辉则彻底从他们的生活中消失了。据说他在南方某个城市躲债,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。韦震山曾经想要联系他,但是被韦诗曼严厉制止了。

"他已经不是我们家的人了。"韦诗曼对父亲说,"您要记住,从今以后,您只有我这一个孩子。"

韦震山看着女儿坚决的表情,最终点了点头。他知道,这是女儿给他的最后机会,也是他们这个家重新开始的唯一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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